人工智能与未来法治构建

　　9月19日，一场“法治+技术”思想饕餮盛宴——2018世界人工智能大会“人工智能与法治”高端研讨会在上海科学会堂举行。来自国内外法学理论、法律实务、高科技企业、党政事业单位、媒体等领域的250余人参加了会议。上海市法学会党组书记崔亚东、科技部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党委书记赵志耘、微软全球资深副总裁洪小文、中国刑法学研究会副会长刘宪权等8位顶尖研究专家、教授学者、业界精英，围绕“发展运用与法治保障”这1主题进行发言。研讨会最后，会议主办方综合各方专家学者的意见，发布了《人工智能与未来法治构建上海倡议》，从人工智能与未来法治构建的理念框架、增进规范保障人工智能发展的法治路径、加强人工智能法律领域的教育研究与实践、推动人工智能未来法治的国际交流与合作等四个方面提出了14项具体倡议。

　　人工智能与司法现代化

　　上海市法学会党组书记崔亚东以人工智能在司法领域的实际应用——上海刑事案件智能辅助办案系统的研发运用为切入点，全面介绍了该系统的相干情况。他认为，人工智能时代的到来，司法一方面要抓住机遇，跟上时代的步伐，主动作为，准确把握司法规律与人工智能特点的结合，积极拓展司法应用的空间，使人工智能更好地服务司法，推进司法本身现代化的实现。另一方面，司法要针对人工智能在法律、安全、就业、道德伦理和政府治理等方面提出的新课题，加强人工智能发展与法治的前瞻性研究，积极构建人工智能未来法治体系，用法治保障人工智能健康持续发展，为人工智能国家战略的实施提供法治保障。

　　中国刑法学研究会副会长刘宪权以人工智能时期的刑事演化为主题，论述了机器人技术的三个发展历程——普通机器人时代、弱人工智能时期和强人工智能时代。他表示，目前，人类还处于弱人工智能时代，对触及弱智能机器人的犯罪行为，是否由弱智能机器人的研发者和使用者来承担刑事，法律界需要进一步研究。至于未来的强人工智能时期，他觉得应当从两个角度来思考法学界是否有必要研究强人工智能的刑事风险和刑法应对的问题。其一，作为法学研究者应当“相信谁”？其二，是不是需要有备无患？目前，我国的刑罚种类都无法适用于强智能机器人。刘宪权建议，应重构我国的刑罚体系，使得强智能机器人被纳入刑罚处罚的范围，并针对其本身的特点，设立特殊的刑罚处罚方式。

　　中国法学会民法学研究会常务理事彭诚信认为，当务之急是要研究人工智能的法律主体地位。他介绍了法学界对人工智能法律主体地位的各种学说，“客体说”认为机器人仅仅是权利的客体，“代理说”将机器人作为其“所有人”的代理人，“电子人格说”则是为机器人创设一个特殊的法律地位。彭诚信提出了人工智能享有有限法律人格的设想，并把这一假想细分成明确“刺破人工智能面纱”的归责原则、为人工智能强制投保保险、建立人工智能储备基金，以及在1国范围内应先制定具体的“人工智能发展法”等四个方面。

　　迎接人工智能技术的未来挑战

　　科技部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党委书记赵志耘指出，发展可能会带来问题，但发展本身不是问题。人工智能发展需要在推动发展和有效规范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从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现实需求来看，人工智能和大数据、物联、云服务等一并成为打造智能经济、建设智能社会的关键基础性技术支持。因此，需要把发展放在第一位，同时做好相应的制度、法律、规范和标准等方面的准备。人工智能的发展有可能使已存在的国家间数据鸿沟和技术鸿沟更加凸显，终究会转变成发展鸿沟，从而对全球治理提出新挑战，中国一定要提前布局，为全球治理贡献中国智慧，并更好地掌握发展的主动权。

　　微软全球资深副总裁洪小文在谈及人工智能的社会角色与未来愿景时表示，微软致力于拓展人工智能技术的开发边界，以延展人类智能的方式设计人工智能，以便实现人与系统更自然的互动，并增进人工智能功能的广泛运用，使人工智能人人同享。微软深信，需要基于人类立场来发展人工智能，并且以人为先、以人为中心，而以人为先的途径，关键在于设计系统时，让人工智能放大并提升人类智能。他认为，要以赢得信任的方式设计人工智能，人工智能系统应当公平、客观对待每一个人，并且应当可靠、安全地运行，而且要有私密和有保障，有包容性。

　　腾讯专家王栋重点介绍了腾讯倾力打造的云计算机品牌——腾讯云，腾讯云为政府机构提供了诸多一站式大数据的解决方案，如广东省集成民生服务的移动服务平台“粤省事”，在全国40多家法院试点应用的“智慧法院”解决方案等。他表示，腾讯大数据方案还可以结合腾讯海量信息数据，提供人群画像、区域人流分析等公共服务，力助政府高效行政，辅助决策。王栋感慨，人工智能是发挥“科技向善”功能的良好领域，他希望通过人工智能与法治的结合，能够创造出更高效的产业，给人们提供更加美好的生活。

　　人工智能在政法领域的运用思考

　　科大讯飞股份有限公司高级副总裁赵志伟在发言中分享了人工智能技术的最新进展，如语音合成技术、语音辨认技术、智医助理机器人等多项人工智能核心技术在全球处于领先地位。他认为，随着云计算、移动互联、深度学习算法的延续突破，当今社会正开始由“互联+”向“人工智能+”过渡，利用人工智能技术以及互联平台，让人工智能与传统行业、新型行业进行深度融会，创造新的行业发展生态。司法体制改革是政治体制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对推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具有重要意义。

　　北京优炫软件股份有限公司联合创始人赵春学更关注中国ai数据安全技术发展与法律保障，他指出，ai数据安全风险愈来愈大。第一，管理风险愈来愈大。先发优势带来快速发展，先发劣势带来管理滞后。ai数据管理缺少有效抓手，存在内部人员违规使用数据，外包人员数据泄漏，互联+等第三方app接入数据保护，数据分权管理，数据分级管理等风险。第二，技术风险越来越大。面对新的ai数据安全威逼，传统安全技术显得滞后。传统安设备很难应对操作系统漏洞、运用系统漏洞、数据库漏洞、硬件芯片漏洞、数据同享需求膨胀等威逼。因此，急需法律保障促进ai数据安全技术加速发展。

　　生态文明建设是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千年大计。人民法院要深入学习贯彻 新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积极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对标新使命、新要求，充分发挥审判职能作用，为新时期生态环境保护提供更加有力的司法服务和保障。

　　一、聚焦司法理念，切实增强感、紧迫感

　　人民法院要以 生态文明思想为引领，准确把握服务保障新时代生态环境保护的目标任务，切实提高政治站位，把 生态文明思想体现和贯彻到环境资源审判工作全过程，始终围绕大局、完善思路、谋划发展。要将绿色发展理念作为环境资源审判的行动指南，建立现代环境司法理念，加大预防原则的适用力度，落实以生态环境修复为中心的伤害救济制度，建立专业化的环境资源审判机制，用最严格的源头保护、损害赔偿和追究制度服务保障污染防治和经济高质量发展。要始终围绕中心服务大局，充分发挥人民法庭贴近基层、服务基层的天然优势，加大涉及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案件审理力度，增强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的主动性。着眼美丽乡村建设，设立旅游巡回法庭，依法审理发展乡村生态旅游进程中的合同及侵权纠纷，增进农业生态产品和服务供给。

　　二、聚焦打击犯罪，切实增强针对性、有效性

　　人民法院要深入学习贯彻 生态文明思想对于加强生态环境保护制度建设和法治保障的要求，依法严厉打击污染环境、非法采矿等破坏环境资源犯罪。要推动该类案件审判专业化，选派精干气力组成专业合议庭，实行专案专办，统一裁判尺度。全面推行人民陪审员参与案件审理。建立“快立、快审、快结”快速处理机制，确保破坏环境资源行为得到及时惩处，并判处相对较高的罚金，加大违法本钱。探索应用恢复性司法理念，将补种、复绿等环境恢复性行为纳入被告人的量刑情节予以斟酌，确保打击精准、治理有效。

　　3、聚焦多元共治，切实增强公信力、影响力

　　建立落实打击破坏环境资源犯法联席会议和联络员制度，加强沟通交流，研究、协调、解决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对案情疑问复杂或者有重大影响的案件及时进行通报、研判，构成严厉打击犯罪的工作协力。推动完善环境资源纠纷多元化解决机制，对社会关注度高、法律适用难度大的环境资源案件，充分发挥行政调解、人民调解、行业调解和仲裁等非诉讼纠纷解决机制作用。坚持专业审判与公众参与相结合，提升司法公信力和影响力。加大案件审判公然力度，强化教育警示效果，推动全社会形成简约适度、绿色低碳的生活方式。

　　四、聚焦队伍建设，切实增强保障力、战斗力

　　坚持政治引领。结合环境资源审判工作的政策性和专业性要求，严把政治首关，深入推进“两学一做”学习教育常态化制度化，教育引导法官在环境资源审判中树牢“四个意识”，落实“两个坚决维护”。坚持示范引领。院庭长率先垂范，带头办理生态环境资源案件，认真研究解决疑问复杂问题。对于重大敏感案件，院庭长加强监督管理，强化向党委请示报告重大事项、与政府加强沟通协调，确保案件审理法律效果与政治效果、社会效果的有机统一。坚持廉政教育。根据环境资源案件触及利益重大、主体多元、矛盾尖锐的特点，督促教育干警时刻保持高度警惕、警钟长鸣，严守廉政底线，打造1支政治强、本领高、风格硬、敢担当的专业化环境资源审判队伍。

　　（作者系天津市蓟州区人民法院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