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禾职称降级方方回应质疑宣布闭关

湖北省作协主席方方12日夜间通过微博发布针对田禾质疑的五千字回应。她表示，湖北省纪委的决定证明了自己的清白。田禾所称“侵吞 2万国家财产”，只是当年杂志善后的印刷费。

作家方方微博截图

作者今日采访获悉，关于湖北省作协主席方方质疑副主席田禾不合规定晋升文科“正高二级”一事，湖北省纪委、组织部、人事厅联合调查结果近日出炉，并以文件形式下发到湖北省作协党组。湖北省作协一位副主席证实，该决定将田禾的专业职称由二级下调到三级，同时免去其湖北省作协文学院副院长职务。方方本人12日夜间通过微博发布了针对田禾此前质疑的五千字回应。她表示，湖北省纪委的决定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从1989年调入湖北作协之后，自己就一直只拿一份工资。田禾所称其“侵吞 2万国家财产”，只是当年《今日名流》杂志解散后，作协支付的善后印刷费。

文坛沸沸扬扬的“湖北作协主席方方质疑鲁奖得主田禾”一事，在事情爆发三个月后，上个周末发生了重要进展。先是有媒体接到爆料称，田禾被撤销正高二级职称。田禾本人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准确地说是“降为三级职称”，同时否认自己有任何行贿受贿行为。方方则在12日夜间通过微博发布了措辞有些激烈的五千字回应，同时宣布将闭关写作。

职称降为三级，田禾坚决否认行贿

今年4月18日，湖北省作协主席方方在个人微博及公号上发表《我的质疑》长文，质疑湖北省人社厅违规操作，让T诗人不合规定地晋升到文科最高级别职称“正高二级”，且曝光其给省作协原直管领导行贿210万元。T诗人被推定为鲁迅文学奖得主、湖北省作协副主席田禾。消息一出，舆论一片哗然。田禾立即予以回应，称方方“诽谤”，指出她“曾侵吞国有资产”。此前被方方质疑“跑奖”的诗人柳忠秧也加入其中。湖北省纪委随后介入调查。

上个周末，包括《新京报》书评周刊在内的媒体接到爆料称，湖北省作协给田禾的处理是“撤掉正高二级职称和省作协文学院副院长职务，党内严重警告”。

方方本人在接受《中国青年报》采访时表示，湖北省纪委已于7月初得出了调查和处理结果，并于7月10日上午，在湖北省作协面向副处副高以上级别干部召开的内部会议上宣布该结果。不过方方本人未出席此次会议。她还证实说，此前媒体接到的爆料，包括“撤销田禾正高二级职称；撤销田禾湖北省作协文学院副院长职务；给予田禾党内严重警告处分”，这些处理结果“是真实的”。

该报道还提到，方方《我的质疑书》中所提及的田禾向原湖北省作协某直管领导行贿210万元一事，在湖北省纪委的处理结果中并无体现。对此，方方表示，“自己作为党外人士，不了解党内有关处理程序。我的诉求已得到解决，其他问题怎么处理我没资格发表意见”。该事件中涉及的湖北省纪委、宣传部以及人社厅和湖北省作协等相关人士，则尚未接受媒体采访。

如前所述，方方此前在质疑田禾时曾披露，“T诗人（所指即田禾）学历为小学毕业，中学肄业。上世纪90年代，因承包省作协的第三产业方圆公司以省作协自筹自支的编制进入作协。后以一份造假档案，正式调入省作协文学院，成为专业作家。”她同时指出，该诗人凡事用钱铺路，“仅仅是作协原直管领导H，他就先后以送钱或借钱的方式，行贿210万元。”关于这些举报内容的调查结果，并未包括在此次被曝光的文件中。

事件另一方的田禾，在拒绝了几家媒体采访后，日前对《华西都市报》说，此前有些媒体报道有误，给出处理意见的并非湖北省作协，调查是多个部门一起做的。对自己的处理也并非“撤掉正高二级职称”，而是“降为三级职称”。他还强调，“根本没有任何行贿、受贿行为，关于这一点，有关方面已经查明，并且已经通知我了。”

方方深夜长文回应：说我“侵吞国家财产”？真想骂人

和此前一样，方方再次选择通过络发表长文。12日深夜，她在自己的微博发表五千字的长文，对田禾此前的五点质疑进行详细回应。

方方在文章中表示，“湖北省纪委经过详细调查，已作出处理田禾的决定。决定业已公开，从另一方面也证明了我的清白。”但为了避免有些媒体的“恶意误导”，“尽管有关人士希望我不要再说了”，还是选择把事情说明白。

她认为田禾的前三条质疑“除了人身攻击”以及“大话”外，没有实质内容。

对于田禾质疑她拿“三份工资”，方方表示，“我当然只有一份工资！自我1989年从湖北电视台调入湖北省作协后，就一直在这里拿工资，直到现在。”

对其中“田禾认定的第二份工资：教师津贴”，方方的解释是：本来华科大想调她去任教，省委宣传部和作协党组也同意了，但后来作协变卦，所以没有正式的工资关系调入，只有一份不高的津贴。方方在华科大“没有工资”，属于现当代文学教研室，带两个研究生。后来征得系里同意，不再讲经典文学解读的课程，开始全力研究华科大中文系和湖北省作协联合成立的“中国当代写作研究中心”的“春秋讲学”项目。这个项目的启动经费，是朋友赞助的，比方方拿到的津贴多很多。

对于田禾认定的“第三份工资：主编费”，方方的解释是：《长江文艺》杂志改革后，湖北作协党组2012年宣布她担当主编，花费了很多精力。到现在仍然是在作协拿工资，在杂志社只拿主编费或费，也不算高。田禾每期也拿费，“这是行规”。

田禾的第五条质疑是，方方承包并将文学杂志《长江》丛刊改为时政类的《今日名流》，后来因为违纪被吊销刊号。停刊后欠款 2万元，“全部要作协买单”，“不是等于侵吞 2万国有资产么？”

方方的解释是：当年的杂志本来就不算“个人承包”，办公地点在作家协会（田禾当年在杂志社的楼下卖挂历以及做教辅材料生意），大部分都是作协员工，工资是在作协发。“省委宣传部副部长来作协宣布解散杂志时，也明确指定，杂志社的善后事宜由杂志的主管单位省作协负责。所谓善后，自然也包括解决印刷费问题。田禾认定我侵吞的 2万国家财产，就是这笔由作协支付的印刷费。难道这能算我个人侵吞了国家财产？”

方方最后表示，“我不再回应这些问题”，“质疑事件，已告一段落。从明天起，我将暂停微博，封闭写作。”

（实习：葛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