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故乡的人美食美食
失去故乡的人,关于现代人没有故乡的介绍
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它不停的向我召唤。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归来吧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归来吧归来哟,别再四处飘泊。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这首歌,不知唱落了多少游子思乡的泪水?
我是有故乡的,许许多多的人都是有故乡的,可那个与我只有过一面之缘的老人却没有故乡。见到这位饱经风霜的老人对我来说纯属偶然,甚至意外。但我,在这近个把月的日日夜夜,却会时不时会想起那位模样都不甚清晰的老人。
那是周末的一天上午,我与朋友约好一起去汪二乡下打柿子。原以为就在村前屋后,哪知老乡亲自驾车带我们去了一个更深更远的山里。山路刚被拓宽,黄泥巴新鲜且并不平整。两边岗峦起伏,树林茂密,即便是大晴天,也绝对阴沉得密不透光。大型兽类是不可能存在的,在这样的树林里没法自由穿行,想必野兔松鼠之类的小动物不少。在路中,偶尔还停歇着不怕车辗的鹧鸪,咕咕咕,咕咕咕地与我们打招呼。穿过深遂的密林,绕过颠簸的山路,迎接我们的是瑟瑟的旷野和一个枯寂的村庄。村中,屋舍俨然,但家家户户房门紧闭,一把把锈蚀斑斑的铁锁告诉不素来客,他们的主人外出多年。门口的枯草野藤风中蔌蔌颤抖,死寂的荒芜像让人顿感秋的无限悲凉和无边的萧瑟。水泥村道很干净,只是不见生命的踪影。
铅灰色的天阴着脸,似乎不满村庄的沉睡,欲遣风儿唤,但吹落的只是一地一地桂子的金黄。大自然的味道令人留连,落寞的村庄更让人感伤。
老乡说,这里的百姓由于村庄地处偏僻,自上世纪九十年代起陆陆续续外迁,现在基本已没人了。我们跟随他的脚步走进一个小院,一只小狗摇摇尾巴迎了上来,一线生机令我大感意外。普通的农家院落,低矮破旧。进到屋内,更意外的是发现这儿竟还住着一位九十来岁的老婆婆。老人坐轮椅,腿上披着黑乎乎的衣物,写满世纪风霜的脸上褶皱出异样的惊喜。也许,她很久没看到外人了。见到大家与她打招呼,有点喜出望外吧,尽管呢呢哝哝地说些什么回应着我们的问候,可说的我一句也没听懂。我想,也许人老了,口吃也含混不清了吧!
房子说小也不小,堆满了各种农具和生活用品,显得黑暗、拥挤、杂乱。厅堂上方一张老人相片,我不敢细瞧,四周贴着层层叠叠的画,八仙桌及搁几上,尽是一些陈旧的物件。楼板的横木上,悬挂着几件结着蛛丝的簸箩;一只长着霉斑的猪腿,发出阵阵刺鼻的怪味。木柱上,一个摆满家人照片的旧式镜框,一只中间嵌着五角星的方形广播。我说,是喇叭,老婆婆纠正是广播。屋里的一切,令人不觉时光倒流,仿佛置身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农村,原始、纯朴、古旧、落后。
没做过多的停留,老乡找到打柿子的工具就领着我们匆匆告别,侍候在老人脚边的是一只慵懒的小猫。一路上,尽管我没去打听什么,但脑海中挥之不去老人孤独又凄凉的侧影。她一个人能自理么?谁来照顾她?村里还有其他人么?为什么她不随儿孙搬离这儿…
当我们满载而归回到这儿还家什的时候,我不敢再进到那个院子里,虽然外面下起了牛毛似的细雨,刮起了呜呜咽咽的凉风。因为,那浑浊的眼神会搅动我太多太多的感慨和无尽的思绪。自己也觉奇怪,非亲非故非邻,为何要对一个素不相识的风烛残年中的老妪牵挂于心?
午餐,我们回到汪二老乡家吃。饭桌上,大家说东道西,我一句也没注意听,当他们论及那位茕茕寡居的老人时,倒是竖耳静立。老乡说,那是他们的奶奶,现由他们父亲照顾,年纪大了恋旧居,死活不愿离开故土。他们一家原属浙江淳安人氏,因建新安江水库,响应国家号召不得已做了移民。一家人刚开始搬到开化,住了十年,又移到了汪二那个异常偏僻的小山村,当年可是吃尽了苦头。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努力听老人说话,都听不懂呢,原来半个多世纪过去,老人至今还保留着审计发现淳安老家的方言。而她的儿孙们,经过数十年的磨合,不管是语言,还是生活习俗,早已被这儿所同化。我渐渐回想起来,那座阴暗的老房子里,老人的生活用具,特别是米筛箩筐什么的,有点眼熟,更让我觉得亲切的还有弥散怪味的金华火腿、布满暗尘的广播,都曾让我仿若置身儿时的某个场景呢!
新安江移民,或多或少也可称做我的同乡。我们老家兰溪及附近的一些县市,都安置有新安江库区移民。而父亲当年,正值青春年少,为了赚点钱补贴学费,还曾为库区移民拆过房,搬过家具,那灰尘漫天战天斗地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对于这些,我完全不知晓,直至七八岁时母亲带我坐船去建德梅城看望父亲时,那新安江早已是西子三千个,群山已失高。峰峦成岛屿,平地卷波涛。了。那是我第一次坐船,感觉无比地新鲜有趣,更对那无数的小岛充满好奇。那时,压根就不知道这一库碧水下面,掩藏着无数家庭悲欢离合的故事。二零一二年再临新安江水库,不过,此时,水库已更名为千岛湖。碧波万顷的湖面群峰耸峙,座座游轮上客人们欢声笑语,举起相机不时记录着大自然的醉人美景。这时,作为的我,虽知晓这是人工湖,是淳安、遂安两地人牺牲家园、自然的成果,可在中见过多次移民搬迁内心已麻木的我,又怎会思及在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这一批特殊的人群,到底经历过怎样的苦难呢?
我不知道,相信世上没有多少人会去关心这个问题。只有亲历者,才有资格说,他们经历过的苦楚给身心带来的究竟是怎样的煎熬。记得看过一篇文章,说是一位八十多岁的淳安老人用秃了几十支钢笔,花了十三年时间,二十四易其稿,终于手绘出浩渺烟波下沉睡了几十年的古城地图。要不是怀着对故乡深深的眷恋而一次次地忆及,要不是想让故乡重现与世的强烈愿望而一次次地寻访记录,要不是因为对故乡无热爱而化心血为点墨,怎能串起了老县城的街街巷巷、里里弄弄、千家万户?一个池塘、一口古井、一座小桥,还有地上一块块留下祖先脚印的青石板,都应烙着老人心底几十年绵绵无尽的乡愁。
老人和他的乡邻们,他们失去了了故乡。思乡时,只能对着故乡遥望,以寄托他们的哀思。他们想祭祀先祖,却只能对着一池碧水泪洒衣襟。故土在哪呀,在他们至死也不会忘却的记忆里…
汪二的老婆婆,虽没画地图老人表现出的智慧和浓浓乡愁,不过,显然她更加地不幸。为什么有这一说?画地图老人至少还留在淳安,尽管此淳安非彼淳安,至少在他思乡时,可以爬上某座山头眺望被水淹没的水域,与同行者指点指点这是什么地方,那是什么地方。而她,却曾经历过两次浩劫般地搬迁。我无法想像当年他们一家人搬迁时船装车载人驮、携老扶幼拖家带口的艰难,更无法想像他们迁离祖祖辈辈世代居住的故土时的难分难舍。我只记得三十多年前,父亲要带我离开老家时的情景。明知父母已打点好行装,一切难以逆转,我还固执地扳住以及继父母、看护人、其他家庭成员等对未成年人实施虐待等。二是校园暴力百年故居的大门不肯随行。虽然同是离乡别土,但我父母是主动的,是奔着美好的生活去的,他们有期待、有向往。更重要的是,每每回到故乡,有祖父祖母香喷喷的饭菜,有乡里乡邻热心的问候。而移民们,据说是三十万大军,是被动的,是强制的,是无奈的。他们哭哭啼啼,起锅拆灶;他们拜祭祖坟,泪洒乡土;他们一步三回头,眼见自己的房屋轰然被渐涨的库水淹没;他们寄居他乡,尝尽世间万种辛酸滋味。好在当地的百姓以大局为重,安然接纳了这些外来共享田地者,从而让他们得以赤手空拳,重新建设家园。而老婆婆正是这千千万万离土移民中的一员。
泽国是故乡,只能夜里魂归乡。
她肯定困倦了、疲乏了,只想好好在此充满人情味的地方生活、终老,没有了第一故乡,这儿大抵可算作是第二故乡。世上谁愿离乡离土呢?哪怕这儿人走村荒,哪怕这儿不能尽享天伦?是的,即便是死,也要倒在浸润过汗水倾付过二次乡情的故乡。何况,这儿还有长眠于土、音容笑貌宛在的老伴在天堂的那边等着她呢!
本文相关词条概念解析:
故乡
《故乡》是现代文学家鲁迅于1921年创作的一篇短篇小说。小说以我回故乡的活动为线索,按照回故乡——在故乡——离故乡的情节安排,依据我的所见所闻所忆所感,着重描写了闰土和杨二嫂的人物形象,从而反映了辛亥革命前后农村破产、农民痛苦生活的现实;同时深刻指出了由于受封建社会传统观念的影响,劳苦大众所受的精神上的束缚,造成纯真的人性的扭曲,造成人与人之间的冷漠、隔膜,表达了作者对现实的强烈不满和改造旧社会、创造新生活的强烈愿望。该小说入选初中语文,人民教育出版社九年级(上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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